阮知意注意到这些人中有一个眼神清澈的小男孩,走过去,俯下身来,用手摸摸男孩的头,问:“小弟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为何不回家?”小男孩立马死死地抓住阮知意的手“姐姐可带我吃顿饭?”阮知意心里一阵酸楚,这么点大的孩子都因为饥饿被迫出来讨吃,可以想象这次洪灾给百姓带来的疾苦之大了。阮知意看向身边的张朝,张朝倒是爽快“先带他回客栈吧。”小男孩面对桌上的美食狼吞虎咽,阮知意则在旁边为他倒茶:“慢点吃。”张朝想起还有事情没问,连忙开口:“你跟我们说说自己吧。”小男孩嘴里含着食物,口齿不清地说:“我叫小九,是外地人,家乡因为洪灾被淹了,我一路走才走到这里,今天实在是太饿了才会抓住姐姐的手,姐姐对不起。”这孩子看来是个懂礼貌的人,于是张朝又问:“那你的父母呢?”问到这里,小九哽咽了,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我爹娘被淹死了,我家里只剩下我一人了。”阮知意赶忙用手帕替小九擦眼泪,一脸心疼“别哭别哭。”张朝心里想着,如果再不采取救济措施,就会有更多的家庭像小九的家庭一样家破人亡了。阮知意给小九安排了一间客房后就和张朝一起到陆越房间里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他。陆越也同意得早点解决这件事,立马写了一封密信送往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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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黑衣男子宗青向背对着他的男子做了一揖。男子转过身来,问他“流云门那些人最近可有什么动向?”宗青将自己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未曾有异常,只是煜远身边除了阮知意和张朝以外还有一个面生的男人。”“面生的男人?”明岳觉得奇怪,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面生的男人,莫不是新来的绝世高手?
“绝世高手”陆越打了个喷嚏“要变天了,得多穿点衣服才行。”
阮知意在客栈待着实在无聊就打算去逛街,叫上张朝就走了。小镇的街上一片荒凉,完全不比京城的繁华景象,路边却还坐着不少无家可归的百姓。这些人见了穿着富贵的人就扑上去,乞求那人能丢掉钱给他们。
阮知意注意到这些人中有一个眼神清澈的小男孩,走过去,俯下身来,用手摸摸男孩的头,问:“小弟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为何不回家?”小男孩立马死死地抓住阮知意的手“姐姐可带我吃顿饭?”阮知意心里一阵酸楚,这么点大的孩子都因为饥饿被迫出来讨吃,可以想象这次洪灾给百姓带来的疾苦之大了。阮知意看向身边的张朝,张朝倒是爽快“先带他回客栈吧。”
小男孩面对桌上的美食狼吞虎咽,阮知意则在旁边为他倒茶:“慢点吃。”张朝想起还有事情没问,连忙开口:“你跟我们说说自己吧。”小男孩嘴里含着食物,口齿不清地说:“我叫小九,是外地人,家乡因为洪灾被淹了,我一路走才走到这里,今天实在是太饿了才会抓住姐姐的手,姐姐对不起。”这孩子看来是个懂礼貌的人,于是张朝又问:“那你的父母呢?”问到这里,小九哽咽了,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我爹娘被淹死了,我家里只剩下我一人了。”
阮知意赶忙用手帕替小九擦眼泪,一脸心疼“别哭别哭。”张朝心里想着,如果再不采取救济措施,就会有更多的家庭像小九的家庭一样家破人亡了。
阮知意给小九安排了一间客房后就和张朝一起到陆越房间里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他。陆越也同意得早点解决这件事,立马写了一封密信送往宫中。
第二日
三人换好一早准备的平民服就往县令的府邸走。路上,阮知意一直抱怨衣服穿着难受,张朝用扇子敲她脑袋,佯装生气:“三皇子都没说什么,你还介意什么?”阮知意撇撇嘴继续走。
三人刚到,就立马在府前跪下哭天喊地,府内的小厮听到门外有动静赶忙出来查看,阮知意跑上去抱紧那小厮的大腿,努力地挤出眼泪:“小哥,我丈夫快不行了,你快救救他啊。”阮知意给张朝使了个眼色,张朝立马两眼一翻假装晕了过去。小厮看了眼“晕”过去的张朝,又打量一番阮知意,一脸的嫌弃,让身旁的另一个小厮***喊“老爷”
过了一会一个肥头胖耳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手别在身后,头微微扬起,满脸春色,丝毫没有因为洪灾的祸乱而影响此人的心情。
他缓缓走到阮知意面前,用手扬起她的下巴,一脸淫笑:“你长的不错嘛,倒是个美人,不如做我的女人怎样?我就救你夫君。”阮知意将下巴一甩,抓住县令的手向后崴,疼得县令咬牙切齿,脸色发青,阮知意也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调戏我?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她拽着县令的手往府内走,张朝和陆越立马跟上去。
四人一直走到大厅,阮知意才松开县令的手。县令立马叫人拿好棍子围住三人。这时,陆越从衣服中掏出一个令牌和一封信:“谢德,你胆子不小啊,敢打皇子?”阮知意在心中暗暗地为陆越鼓掌,这个废柴这下倒还挺像个男人。
谢德上前一把抢过陆越手中的信,打开看了一会,脸上立马呈现出惊恐的模样,又转为笑脸,一脸奉承:“不知是三皇子光顾寒舍,小的有失远迎,见谅,见谅。”阮知意冷笑,寒舍?门外的两座大石狮子,门上的匾额,以及进门后道路两边装饰的奇石奇花和屋内的家居摆设貌似不是一个寒舍能概括得了的吧。
“为什么不把朝廷发下来的粮款发给老百姓?为什么不阻止粮商抬高物价?为什么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你却在家中享福?”陆越一个又一个问题问的谢德一阵慌“三皇子,不是小的不发粮款,是小的并未收到粮款啊,粮商们在不抬高物价,他们自己也没饭吃了,百姓流离失所也不是我一个人能管的过来的吧,我一个小小的县令哪来那么大本事管着管那的?”谢德的借口倒是搪塞得让陆越无法反驳。
阮知意走上前给了他一巴掌“你别想用这些谎言忽悠我们,几十万两发下来,你会一点都拿不到?有时间摆弄家里的花花草草,为什么不捐点钱给乡亲们?我看你不是没钱,就是没心。你那只虎皮鹦鹉价格不菲吧,有钱买鸟,没钱救灾,你这个县令当个屁啊!”阮知意指着鸟笼里的虎皮鹦鹉,怒容满面,恨不得一口吃了谢德。
谢德被阮知意的气势吓得后退了好几步,突然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你以为我不想帮那些百姓吗?是我实在没钱啊。”三人都知道这谢德是在装可怜,就在阮知意又要上前骂人时,张朝拉了她一把,小声地对她和陆越说:“我们先回去,他现在有一千一万个理由对付我们,我们先回去把情况上报给皇上再来收拾他。”两人皆同意张朝的提议,陆越指着谢德狠狠地骂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谢德忙站起来说:“三皇子慢走,小的不送!”待到三人走远后抹干眼边的泪水,吐了口痰到地上,嘴角微微向一边上扬“小样,我还怕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不成?”
大街上,阮知意看着路边随处坐着的百姓,衣衫褴褛,瘦骨如柴,满面土灰,眼睛也黯淡无光宛如一潭死水,感觉心里一阵酸楚,想着自己能尽什么微薄之力帮助他们。
突然她想到一个好点子,转过头对同样倍感酸楚的两人说:“要不我们买些米面开一个粥铺,在一切解决之前救济一下这些人吧,他们真的太可怜了。”
两人纷纷点头。于是立马跑回客栈,拿上值钱的东西,带着小九一起去粮铺买米买面,。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就在街边摆起了摊子。张朝煮粥,小九下面,阮知意发放包子,而陆越就负责吆喝:“大家快来尝尝刚做的粥吧,我们兄妹在这里每天为大家免费施舍粥面以及包子,大家不要嫌弃,快来尝尝吧。”
那些人听到他们这么说,立刻就像饿久了的豺狼扑了上来,迫不及待地接过食物狼吞虎咽起来。阮知意啧啧嘴,原来人最可怕的一面就是饿极了的样子,这副样子感觉可以把整个世界都生吞活剥。
阮知意忙完后觉得浑身酸痛,刚挨着床就倒下去呼呼大睡起来,完全不顾及形象地流哈喇子。
第二日,煜远下山回到客栈,询问大家最近的情况。听他们阐述完之后,煜远就表示现在碰壁是正常的,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粮款真的落到了县令手中,他自然不会承认。
阮知意发现小九坐在另一张桌子上发呆,走过去,用手摸摸小九的头:“小九怎么不开心?”小九朝阮知意一笑,她这才发现小九的笑容灿烂得像太阳,足以照亮所有人,可能是因为生活给他带来的不幸让他本可以发出亮光的双眼蒙上了现实的灰尘吧。
“姐姐,我在想,说不定县老爷的确没有拿到救灾粮款,毕竟从宫中,京城,再层层的分割,落到我们这个小镇就已经所剩无几了呢?”小九的话一下点醒了阮知意,她怎么没有想到不止谢德这么一个贪粮款的人呢。。
她立马将刚才小九说的话说给陆越他们听,陆越瞬间就恍然大悟:“光想着谢德这样的芝麻官会私吞粮款,倒忘了那些在他之上的人也会私吞啊。”于是几人又有了新的目标。但陆越等人的身份在谢德家中时已经暴露,之后查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陆越真是后悔莫及,恨不得猛扇自己一巴掌。
作者笔扫千军,将男女主角刻画的维妙维肖